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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治论坛
以标准化助力数据安全治理
李谦
□ 李谦
古人云：“不以规矩，不能成方圆”。规矩无处不在、无时不有，万事万物皆有规矩。古人说规矩，当下则称标准。标准不仅是一种要求、一种制度，同时也是一种目标、一种动力。习近平总书记在致第三十九届国际标准化组织大会的贺信中指出：“标准助推创新发展，标准引领时代进步”。2021年，中共中央、国务院印发《国家标准化发展纲要》，为数据安全治理擘画了一幅标准化发展的宏伟蓝图。国家数据局等17部门联合印发《“数据要素×”三年行动计划（2024—2026年）》，提出要加强数据安全通用标准建设。以上举措充分说明，在数字技术深刻塑造新质生产力发展、深度融合经济社会发展的今天，以标准化助力数据安全治理，正是加强数据安全通用标准建设的重要时代议题。《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、推进中国式现代化的决定》明确提出，“提升数据安全治理监管能力”。发展和完善标准化制度有利于全面提升数据安全治理监管能力。
不断完善数据安全标准体系建设
数据安全标准体系建设是一项综合性工程。为强化顶层设计，加强数据安全战略规划和标准前瞻研究，2024年4月7日，全国网络安全标准化技术委员会适时印发《全国网络安全标准化技术委员会2024年度工作要点》，要求加快研制数据安全保护要求、数据交易服务安全等标准。
数据安全标准体系建设中，不仅增加了治理手段、夯实了治理基础，也增添了治理对象，当缺乏科学严谨的态度时，则会带来一些现实的问题。如相关单位片面追求制定标准的数量，随意拆分标准，将本应属于一项数据安全标准的内容拆分为多项数据安全标准，导致标准体系配套不够协调。
为应对数据安全标准体系建设中产生的问题，在全生命周期数据安全治理层面，一方面，相关单位应聚焦数据收集、传输、分析、存储、共享、删除、销毁等处理环节，在此过程中，要不断提高数据安全标准制定的系统性、整体性、协同性。另一方面，相关单位应完善数据安全风险评估标准的制定程序，保障数据安全风险防控的协同一致，避免出现“风险评估碎片化”的弊端，应在掌握数据安全风险评估原理及方法的基础上，构建识别、阻断、处置一体化防控机制。在场景化数据安全治理层面，应全面分析各行业、各领域数据安全风险特征及其表现，进一步完善自然资源、医疗卫生、金融服务等诸多领域的数据安全标准，推动形成国家标准、行业标准、地方标准、团体标准、企业标准治理的合力，从而纾解数据安全标准体系建设“最后一公里”难题。在数据要素市场安全层面，应研究制定并完善隐私计算、多方融合计算、边缘计算、机器学习等标准，要健全人工智能产品研发和场景应用的数据安全标准体系，从而不断夯实以标准化助力数据安全治理的新基石。
切实重视数据安全标准实施成效
2024年3月18日，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会同中央网信办、国家发展改革委等18部门联合印发《贯彻实施〈国家标准化发展纲要〉行动计划（2024—2025年）》，明确要求加强标准推广应用、强化标准实施监督。2024年4月12日，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布《关于加强标准制定与实施监督工作的指导意见（征求意见稿）》，进一步要求扎扎实实开展标准实施效果评估。当前，一些地方已实施数据安全标准，成效正在逐步显现。例如，一些地方通过建立地方性法规、政府规章引用标准制度和政策实施配套标准制度，补强了地方性法规、政府规章和政策文件对于数据安全治理的适配性；此外，还通过加强标准化保障，进一步规范了数据安全风险的敏捷防控等。
在数据安全标准实施过程中，产生了部分理解标准不够到位、适用标准不够精准等问题，难以全面解码数据安全标准实施的“制度基因”。
为破解以上问题，相关单位应积极开展数据安全标准主题宣传培训活动，激励数据安全推荐性标准的宣传推广。此外，应充分运用智慧融媒，宣传数据安全标准的优秀创新实践案例，弘扬先进，锚定数据安全治理新标杆。应确立动态、覆盖全生命周期的数据安全管理制度，不仅要保障数据本地化存储安全，而且要筑牢数据跨境流动安全防线，使数据跨境流动既便利又安全。政府应重视有关政务数据安全的国家标准实施，分门别类建立数据安全强制性标准实施情况统计分析报告制度。在此要求的基础上，政务数据主管部门就要善用督查检查“反向激励”，并定期开展常态化检查，比如，要及时通报相关单位对于数据安全标准实施情况，并通过监管约谈制度，不断提升标准实施成效。政法机关应在执法、司法过程中准确适用数据安全标准，大力探索强制性标准与推荐性标准的区分适用方案，并逐步强化标准在执法、司法过程中的说理机制。此外，还应对违反强制性标准的行为予以行政查处和司法裁判，进一步细化数据安全领域执法、司法的规则和程序，从而切实彰显以标准化助力数据安全治理的新效能。
持续增强数据安全标准国际话语权
2024年3月27日，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（国家标准委）发布《中国标准化发展年度报告（2023年）》，表明中国标准化国际合作水平持续提升。中国在政务数据安全、公共数据安全、数据出境安全等标准体系建设上取得的成绩，也备受多国瞩目。尤其近年来在iso/ iec jtc1 sc27国际标准研制工作中，中国主导的数据安全标准，更是赢得国际社会广泛高度赞誉。
在数据安全标准“走出去”过程中，一些新问题值得关注，如中国牵头制定数据安全国际标准的数量，与中国的数据安全产业规模和地位不够匹配。
为回应以上新问题，相关单位应拟定中国数据安全标准外文版编译计划，绘就出数据安全标准制定与实施的生动图景，从而凝聚融合数据安全产业发展、行业特色、制度实践的中国元素。更为关键的是，相关单位应更主动参加国际标准化组织（iso）、国际电工委员会（iec）、国际电信联盟（itu）等组织的标准制定工作，在此过程中，要充分发挥中国数据安全标准工作组的重要作用，源源不断提交承载中国数字文化的原创性数据安全标准，向世界贡献中国智慧。除此之外，还应深化国际合作，加强同世界各国、各地区、各组织就数据安全标准制定、实施和协调对接的交流合作，通过每一次交流合作，有力传播数据安全治理的中国好声音，从而持续拓展以标准化助力数据安全治理的新视野。
（作者单位：南京师范大学中国法治现代化研究院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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